她低着头,掂着手里那只水晶玻璃瓶,语气轻柔,却带着自嘲, “你知道吗,我还起了个名字,叫 Still,依然。其实,应该叫 Stupid, 对吧?”
他看着她,僵直了背脊,目光震动。
下一秒,她的手一松,香水瓶坠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摔成晶莹的 碎片。瞬间弥漫的香味,浓郁得让人窒息。就是这样的,对他的爱与痛, 已经让她无法呼吸,就是这样啊,明明痛苦,喘不过气,却还是沉溺。
所以,她要亲手解开他下的咒。
“若依。”他唤她,哑了嗓。
“我还没有讲完呢,”她仍是淡淡地笑,“那一年在瑞士,我们有过一个孩子。”
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她从抽屉底层拿出了一张图片,轻轻放在桌上。 “是你不告而别之后我发现的。我当时很慌,就告诉了程叔叔。但 是来找我的是父亲。看到他我很害怕,但是他说,‘没关系,你可以留 下孩子,我只要你不受伤害’。他问我,他能为我做什么。
我让他给我 买下了你租过的那套公寓,他临走的时候请房东太太玛嘉照顾我。那段 时间,我每天都会出去散步,我期待着能在某个路口遇见你。我也会在 家乖乖地等,觉得你也许会找回来。有一天,我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和你的很像,当我跑到门边去听的时候,脚步声又消失了。所以我急了, 冲出门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