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永说完,自己也怔了。
然后他一跺脚,自己抱怨道:“我说这个做什么?”
他说着,已甩袖冲出了囚室。
黯淡的光线下,竟能看得出他连耳根子都红了。
我原想细问司徒永朝廷和秦家目下状况。即便给查抄,只要人口平安,我也能略略放心些。
再则……
他已经赶回来,那么,司徒凌呢?
那么多年,那么深厚的情谊,还有两家那般紧密的利益纽带,他难道真能做到眼看秦家的覆灭坐视不理?
但司徒永走得迅捷,我半裸着身子,自是也不便请他入内询问。有心等敷好药再问他,可那一身大大小小的伤,清理完毕实在是个浩大的工程。
医婆向我说道:“这药并不是奴婢配的,而是太子那里的名医特别配制的,用在伤处只怕有点疼。但听说效果极好,日后留下的疤痕也浅。”
“哦!”
“柳大人吩咐说,尽量别留疤痕。不过烫伤最易留疤,目下只能用最好的伤药先治伤,等愈合后再设法配其他祛疤的药物慢慢调理。”
“哦!”我猜着这个被特特派过来的医婆定有过人之处,自是不想她为难,答道,“便是留有疤痕也无所谓。——美或丑,有区别吗?”
医婆熟练地切开一处脓血,说道:“当然有区别。姑娘你看自古以来那些倾了城倾了家的红颜祸水,有几人不是绝色美女?世人常自命高雅,不会以貌取人,可你瞧那起穷酸书生后来当了大官,即便真能做到糟糠之妻不下堂,有几个不是明着暗着娶几个漂亮的女子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