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陶瓷玻璃碎片中夹杂着赫目的血迹斑斑。
那男人就瘫坐在那片凌乱污秽中,双手抱膝,眼神呆滞无神。
“又发病了?伤到哪里了?”萧夙赶忙将他抱到床榻,正想解他衣带好检查伤势却被那人猛然抓住。
一个放松警惕就又被他占了便宜,简直就跟个不讲武德的土匪头子。
“我们先把伤口处理好了,再继续好不好?”浴血奋战这种东西太提心吊胆了,她可不想他血流而死。
难得他听话了一次,果真没再继续。
看着他身上的陈年旧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她多少还是有些欣慰的。
只是他都多大的孩子了,发脾气还能弄伤自己。
亏她以为他发病了,人家这么清醒地对她上下其手,明摆着不是设计她?
她的目光落到他脖子上那道很长的伤疤,指腹忍不住地抚摸了上去。
“八岁那年,自己割的。”他云淡风轻地一笔带过,也没过多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