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后怕地长出了口气:“你可吓死我了,差点以为今天要把小命交代在这儿。”
沈莺歌笑了笑,答应改天请他喝酒赔罪。
冬日里天暗得极快,不过转眼,夜色便悄无声息地笼起了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
沈莺歌赶到东厂门口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好在雪地亮堂,门口还有灯笼照明,尚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她搓了搓冻得有些僵硬的双手,在门前来回踱步。
走了几圈也没看到人,她忍不住想到。
该不会是自己误解了容久的意思,其实他只是想给她个教训,例如让她冻成冰雕?
好在容久还没真的无聊至此。
不远处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
沈莺歌抬眼望去,只瞧见一辆通体漆黑的马车遥遥而来,车轮慢悠悠地碾过地面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轻响。
那车身由名贵的胡桃木制成,车舆顶盖下坠着两只御赐金铃,就连车轮上都有鎏金花纹装饰。
任谁打眼一瞧,都仿佛看到那上头刻着“富贵”两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