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右手怎么了,是在海上受伤了吗?”
萧惟牢牢盯着谢无猗,想从她眼中看出哪怕一丝苦楚,不想谢无猗没有答话,只是虚弱地摇摇头。
“那……是日月沉吗?”
谢无猗的睫毛颤了颤,而后她便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了墙上。
萧惟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明明恨死了谢无猗,可看她的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甚至随时都可能失血而死,他还是会心痛,还是会想把她抱在怀里,为她止血。
而且日月沉那么罕见,她不是乔蔚,怎么会那么巧地也得了这个病呢?
罢了,他果然是个自欺欺人的废物……
半晌,萧惟咬牙憋回眼里的酸胀,苦涩一笑:
“你还有话要说吗?”
谢无猗流血太多,浑身抖个不停,她断断续续道:“如果缺银子了,可以用阿九的名字……联系独木商行。暗号……是天武二十六年的旧款尺璧罗,花纹是一条长脚的青蛇……原本该是十条腿,但有条右腿摔折了,就只剩下九条,断掉的地方……有桃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