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为他们的理想贡献了自己的生命,达文说,你相信我的话吧,有一天我们会胜利的。
斯蒂芬想着自己的心思,很久没有说话。
——就在我刚说到的那个时代,他含含糊糊地说,灵魂首先诞生了。它的诞生缓慢而阴森,比肉体的诞生更为神秘。当一个人的灵魂在这个国家诞生的时候,马上就有许多网在他的周围张开,防止他飞掉。你和我谈什么民族、语言、宗教。我准备要冲破那些罗网高飞远扬。
达文搕掉了烟斗里的烟灰。
——你的话太深奥,我没法理解,斯蒂维,他说,可是一个人首先应该考虑的是自己的国家。首先是爱尔兰,斯蒂维。然后你才能说你是一个诗人或者是一个神秘主义者。
——你知道爱尔兰是个什么吗?斯蒂芬带着冷酷的愤怒的感情问道。爱尔兰是一个吃掉自己的猪崽子的老母猪。
达文从他的木箱子上站起来悲伤地摇着头,朝着那些打球的人走去。但不一会儿那悲伤的情绪已经过去,他又跟克兰利和那两个刚打完球的同学热烈地争论起来。他们准备来一场有四个人参加的双打,但克兰利坚持要用他的那个球。他让它在地上跳了两三下,然后迅速地使劲一下把球朝本垒打去,随着球的撞击声,他也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