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文见这招“以退为进”,想尽办法要他吐话,又开始插科打诨:“你属龟的嘛,自然长寿。”
“胡说八道!”屠振邦瞪眼,“别以为你大了我就不会打你!”
叶世文突然鼻头一痒,狠狠打了个喷嚏:“契爷,有人骂我!”
“肯定是菩萨在骂你!”
陈姐穿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打断二人对话:“屠爷,文哥仔,可以开饭了。”
叶世文立即弹起:“哇,有没有碌鹅?”
“当然有啦。”
“陈姐最有我心。”
屠振邦跟在后面,慢慢往餐厅走去,豹目半眯,忆起十七年前叶世文在祠堂认契的模样。小小年纪,一身骨气,却肯为了叶绮媚磕头。
一眨眼这个瘦弱少年居然就长大了。懂人事,晓栽赃,你来我往没半句真。
放虎归山,终有后患。
“叶世文,简直是瘟神!”程真骂了几百几千声。额似火烧,身若炉烤,骨缝软绵,眼皮沉重。一场大雨,把她这个号称百病不侵的人击倒,在床上小声哀号。
发烧了,周身都痛。肌肉痛,脑袋痛,唇干口涩,只有麦笑琪前来慰问。
“哇,阿真,你有没有照过镜?你好像快死那样啊,可以去演午夜场鬼片了。”
“如果我死了,床头那只tweety要一起烧给我。”
“一只黄雀,有什么好的?不如烧个壮丁给你,在下面有个伴。”
“免了。”
“喂,上次豪客城那晚,有没有人找你麻烦?”
程真掀起眼:“Magg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