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鬼,把门打开,不然我宰了你!他妈的……”
咒骂和撞击声让这段时间难熬到快要令陈鹭白精神崩溃,她死命捂住耳朵,蜷缩在角落,一秒一秒地捱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声音终于消失,陈鹭白把手放下来,狂跳的心脏逐渐平复。她不明白为什么不管经历多少次,自己始终无法克服对蓝衣男子的恐惧,仿佛这是一种印在基因里的过敏症,根本无药可医。
过了一阵,敲门声响起,很轻很轻,几乎快要听不到。
陈鹭白打开门,看到赵喜妹像一只晒干的虾米那样弓着身子,脸盘上挂着煤灰和眼泪混合而成的泥浆。
“小妹妹,你还认得我吗?”
“认得,你叫赵喜妹。”
赵喜妹微微一愣,展开黑漆漆的手掌,里面藏着一根发卡。
“谢谢你的发卡,我用它打开了铁链,但是我脚受伤了,跑不了太远。小妹妹,帮我一个忙好不好,找你家的大人去报警,就说这里有人拐卖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