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太想跟陵州人扯上关系,但是傅玄知晓她在齐州发生的事,况且此人可交,沈菀也不介意在可控的范围内跟他做个朋友。
“沈姑娘原是澹州人?”傅玄嘿嘿笑道,“我还以为你是陵州的呢,你说话的腔调跟陵州女子有些相似。”
沈菀丝毫不慌,反而笑眯眯道:“以前我的乳母是陵州人士,所以我也会带着一点陵州的口音,很难听吗?”
“没有!”像是怕她生气一样,傅玄立马道,“很好听!真的!”
大概是自幼在陵州长大,傅玄听惯了陵州女子柔婉的腔调,也并未觉得有何特别之处。而沈菀的声音有一股难言的韵味,上扬的尾音俏皮中又带着一丝缠绵,如一把软绵绵的钩子,拨弄着他的心弦。
沈菀本就故意逗他,以转移话题,而被“调戏”了的傅玄,果真也没再说起此事。
二人顺着山路往上爬,一路赏景一路闲谈,距离不自觉地越拉越近,而傅玄始终恪守君子之礼,未曾有过越界的行为。
途径一片湿泥地时,傅玄怕弄脏了沈菀的裙子,跑前跑后地找石头给她垫脚,自己倒是溅了一身的泥,还冲着沈菀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
沈菀回以一笑,脑海中忽然就闪过了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