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刚到家。”他想着自己的事,没有太在意,难得被让她敷衍了过去。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去。”
“和许真到蒋澄那吃了顿饭。”他靠在沙发上,终于感到了一丝疲惫,头往后一躺,久久没有睁开眼睛。
夏梵听着他的语气,有些忐忑不安,“所以吵架了吗?”
“没吵架,”他唇角未央微扬,喉结随着他后仰的动作,格外突出,形成一个引人遐想的弧度,“但就算吵架也是奔着解决矛盾去的,绝对不是为了激化矛盾。”
说到这儿,他突然笑了,“都这个年纪了,不可能动不动就跟人决裂,老死不相往来吧?”
这是二十岁的魏清绝对不会说的话,可对于二十八岁的魏清而言是再稀松平常的一件事。一个人的成长就像一朵花的进程,从含苞待放到颓败凋零,都是必须遵循的自然规则,然而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他再也不是二十岁如玫瑰花般带着刺的少年,纵然有时说话仍然咄咄逼人,可底色终归是温柔的,留有几分余地。
夏梵擦着头的指尖一顿,声音淡淡的和窗外骤然绽放的烟火交织在一起,“如果是你喜欢的,我就算没有,也是拼尽所能、抢也要送到你手里,可是你不喜欢,不挽留也没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