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意,但心里也猜到他们谈完了正事,十有八九还有其他的“事”。
他们这样的男人,除了正事还有什么事呢。
驿馆里的厢房也分三六九等,她住的是最好的一套。
推开直棂门,樟木地板光滑锃亮,家具器物宽敞且崭新。
浴房里早已经备好了香汤,五色花瓣从浴房的门口铺到了浴桶。
脚踏进去,鲜花在鞋底碾成泥。
这个男人似乎总有一种能力,不管到了哪里,身边总能有各种符合他身份的排场。
明明商量的是如何造反的事情。
也敢这么张扬。
——
更衣。
沐浴。
焚香。
魏宁端上玉帛、兽皮、珍珠及幽州特有的产物送给前来接受朝贡的内侍,
麻烦。
李氏的王朝早已经千疮百孔,一个偏远之地的弹丸小宗,也摆起这样的谱。
谁叫人家姓李呢,越是心虚,越是看重这些玩意儿。
给他更衣的侍女是王宫中特派来的,身手麻利,身段绵软,长相也是一等一的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