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是最后的结局。我要说的是,就在两个月之后,巴桑终于赢了布仁, 这回他是单手抓着马肚带拾走的一小根羊骨棒, 布仁看完巴桑完成的动作,他连马缰绳都没碰一下,直接放弃了。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巴桑并没有要布仁那串马铃铛,他只低头去看布仁身后那几条牧羊犬,其中一条正趴在地上舔舐后腿上的伤口。那条狗是在一次布仁领导伙伴追击野猪群时受了重伤,后腿被一头公野猪给咬断了,外皮的伤口还没愈合呢。
巴桑指了指那条残狗:我不要你的马铃铛,我想要它。
布仁惊诧了,瞧了半天巴桑:你确定要的是这条,而不是那条?
巴桑点点头。
可别反悔。
巴桑摇了摇头。
布仁也晃了晃脑袋, 重新把马铃铛戴在自家马的脖子上, 踢了瘸腿狗一脚:真是物以类聚啊,去吧,去找你的新主人去吧。
那天,阿丽玛没有亲眼看到巴桑的胜利时刻,因为上次造成的心理阴影,她拒绝再目睹这一切。黄昏的时候,巴桑带着他的瘸腿狗来到我家门口,我母亲一向可怜这个没有父母的孤儿,这时便唤他进屋吃一口饭。巴桑执意不肯进来,问我母亲:阿姨,家里有没有涂抹伤口的药水和纱布? 母亲说:是你受伤了吗? 巴桑摇头,指指手里牵着的狗:是它的腿化脓了。阿丽玛立即放下碗筷,自告奋勇,说:我知道在哪儿放着。说完忙不迭地去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