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能确保后方地安定,使前线将士不受影响。但是,公辅偏偏却选择了最为激烈的手段,搞得此事举城、举州,乃至天下皆知。其结果便是民心、军心极大动摇,将领官员人人自危。”
元载满面冤屈之色,呆坐在位上,直直看向代宗,半晌才想起申辩:“陛下,处理此事之时,乃是以鱼朝恩将军为主,臣只是为副……”
“鱼朝恩虽然心思复杂,有时做事确实带有各种私心。”代宗看着元载的眼睛,淡淡地说道,“但公辅你还是犯了一个错误。以他之能,是不会做出自毁前程的事?”
“就因为他聪明,知道有些事做不得。失去了我,他啥都不是。失去了朝廷,他的高官厚禄从何而来。边令诚就是前车之鉴,他的脑袋可被悬挂在长安城楼上。”
“再者,恰恰是因为他有私心。他万不敢把事情闹到前线,特别是武安郡王那里。原因很简单,他很怕武安郡王。如果惹到武安郡王那里,他的日子就难过了。”
直到这时,元载的表情才出现了一丝异色。
“公辅,你我相交四年,难道还不能让你真正归心么?”代宗叹气说道。
元载沉默了许久,才抬头说道:“陛下怎知臣不是中途变心?”
“以公辅之能,分得清轻重得失。”代宗轻声说道。
代宗这回答,听似有些不着边际,但元载却明白内中意思。
以元载在代宗一朝里的地位和权力,虽然称不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却是在顶端的权力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