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
想来仓凛话中的停顿,同他有关。
裴晏舟心口酸胀得厉害,无声的悔意如潮水涌来。
院里的人只会看他的脸色行事,他若对宋锦茵不好,那宋锦茵便会受到比面上瞧见的还要更多的冷待。
“她可曾,提起过?”
半晌,裴晏舟才哑着嗓音开口,只是不用等仓凛的回答,他便能猜到答案。
她若是会低头诉苦的性子,此刻便不会住在这样的小院里,也不会赌上一切,要同他划清界限。
“回主子,锦茵姑娘从未提起。”
裴晏舟的眼一寸寸暗了下去。
他的小姑娘也曾是个活泼的性子,在被送进国公府时,眸中再害怕,也有遮不住的璀璨。
他瞧见她乖乖巧巧地站在柳氏身侧,对着母亲弯眸浅笑,耀眼夺目。
是在他身边,宋锦茵才一点点地沉寂了下去。
也是在他身边,她的身子,才因着不受重视,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裴晏舟再也没能平静。
他甚至连外头那堵靠近宋锦茵小院的墙,都不敢抬眸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