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姨娘敢恨不敢言,眼泪掉得更凶,可姜卫瞅都不瞅她一眼。
姜伯孺被抬过来时,是害怕又慌张的。昨日那两棍,可让他连睡都睡不安稳,梦里总是见到他爹的棍子向他挥过来。
姜卫见他哆哆嗦嗦不成样儿,更觉他扛不起事,嫌他碍眼,“当着你大姐姐的面,写一份悔过书,你大姐姐收下才算是原谅你。”
姜伯孺不敢再多言,只是站也站不了,坐也提不住笔,唯有趴在地上,艰难地握笔写悔过书。
冯姨娘何曾见过儿子遭这样的罪,牙齿都快咬碎了。
姜晚池却与她爹不知在说着什么,声音很轻。
姜伯孺终于写完悔过书,额头上的汗不停地流,本以为如此就算历过一劫了,谁知,姜晚池接过那份悔过书,却皱了眉。
她特意指出:“四弟弟,你应该写,对不起祖母,对不起母亲。”
冯姨娘瞪大了眼睛,姜伯孺咬紧了牙关。
母亲!他竟要喊姜晚池的娘为母亲,这,他做不到。
姜晚池却憨憨道:“爹,是不是晚池说错了?四弟弟不是该喊母亲?”
姜卫点头称是,“该喊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