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孟蕊芳的父亲孟红。
他打着酒嗝,一步三晃进来,一把拉住女儿吼道:“就要嫁人了,还来凑热闹?回家!”
孟蕊芳一把甩开,硬邦邦来了一句:“我不愿意,谁爱嫁谁嫁去!”
“死丫头片子,由了你了!”
孟红脱下鞋就要揍女儿。
“住手!”
孟学义皱眉起身,厉声喝道,“老夫面前还由不得你大呼小叫!”
按辈分讲,孟红得叫孟学义爷爷。
孟红进来连招呼都不打,就大声嚷嚷,还要在他家里打人,孟学义自然不惯着他。
虽说是你女儿,但这是我家,我还是族长。
“你是族长不假,却也不能管得太宽,我自教训我女儿,与你何干?”
孟红瞪着醉眼道,“我已将她许给陈家二郎,她去京城上学,让我怎么跟陈家交代?”
“陈标禄是什么德性难道你不知道么?他五毒俱全,不务正业,坏的出水,你让我给这种人做妾?”
孟蕊芳吼道,“而且他家大妇凶残,已逼死一个小妾,你让我去侍奉那个母老虎,不是去送死吗?休想!”
孟学义懵了,突然问道:“不是说徐家么,怎么变成陈标禄了?”
孟蕊芳忿忿道:“徐家是幌子,陈标禄答应给他六十贯,他便瞒着娘答应了······”
“糊涂!孟氏现在不缺吃不缺穿,哪个当爹的会把女儿往火坑里推?这门亲事,你最好推了,否则孟氏一族也容不下你!”
孟学义拍案而起,“而且咱们孟氏女子嫁人也要堂堂正正嫁做正妻,怎会低三下四去做别人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