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卉看了看四周,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坐一坐的,她只好往树底下走了几步。
“你想和我聊舒舒?”他开门见山地问。
“对。”向卉也不绕弯子。
“我好像没什么能和你说的,舒舒的事情,乐雯不是让人跑去过她老家掀了个底朝天吗?”彭磊语气不好不坏的。
“我来找你,不单单为了这件事情。我想起来,三年前你来S市找我,你和我说过,我妈手机上的最后一通电话很可能不是周云舒打的,当时我是完全不接受这个可能性的。但最近,我反复思考后,觉得这个可能性蛮大。也就是说,周云舒真的有可能是替罪羊。”向卉说。
彭磊笑了一下:“那已经不重要了。”
向卉愣住:“你不是一直想给她洗清冤屈吗?”
“洗不洗的,又有什么用呢?她也没有多少日子了。”彭磊侧头看着马路伢子。
向卉默了默,道:“送去强制戒毒,她还是可以多活几年吧?”
彭磊摇了摇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两个人的对话陷入僵局,只剩零星的车辆不时从单行道上驶过,天空沉得仿佛马上就要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