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彻也没了昨日的生气,此刻目光深沉地看着妻子——
“你喊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上香?”
沈妙仪委屈地摇摇头,“不是的!”
她似极力要证明自己,走到裴彻面前,“我知道自己不对,可我从前身在伯府,伯府子嗣中,唯有我不是爹爹亲生,我不敢忤逆他的,他不喜欢母亲,我怎么敢与他唱反调呢?”
“我已经给母亲上香了,二郎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娇妻垂泪,好不可怜。
裴彻仅剩的不满也化为一道叹息,心中也怜惜几分。
于是伸手为她拭泪,“哭花了妆,可不好看了。”
“二郎……”沈妙仪心满意足地笑起来,扑进裴彻怀里,“我就知道,二郎是心悦我的。”
裴彻感受到怀中娇软,娇妻欲求不满地用头顶在他胸膛上磨蹭,似有讨好之意。
霎时间,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可当目光触及满堂的牌位,裴彻蓦然清醒,他双手抚上沈妙仪的双臂,将她轻轻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