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胜文拍案道:“我父帅惨死敌手,我恨不能率军踏平瓦剌,你却让我龟缩在大同任瓦剌狗羞辱?我是新军营统领,新军营有任何行动,都不能撇开我。你若将我留下,我就令新军营取消这次行动。”
云襄虽然有武延彪的令符,但身份只相当于监军,与领兵主将的地位相当,没有指挥主将的权力。因此面对武胜文的坚持,他沉吟良久,最后只得点头答应:“那好,就请武将军集合全营将士,誓师北伐!”
八、北伐
夕阳将落未落,将满天晚霞染成了一片血红。猎猎秋风中,新军营一万多名彪彪汉子,如泥塑木雕般肃穆而立,他们手中林立的兵刃,在夕阳下发出惨淡的寒光。
云襄控马从队伍前徐徐走过,最后纵马登上队伍前方的点将台。面对一万多双焦虑、茫然、担忧交织的目光,他不急不缓地朗声道:“相信大家都已经听说,三天前武帅在驰援北京的途中,被瓦剌人伏击,已英勇殉国,镇西军主力被击溃,瓦剌十万大军正向大同气势汹汹地扑来。大同两万守军加上咱们新军营,实在难以抵挡瓦剌精锐的进攻。大同一旦失守,中原门户大开,更多的瓦剌铁骑将如洪流般滚滚南下,届时咱们的父老乡亲、娇妻弱子,都将暴露在瓦剌人的铁蹄和屠刀之下,任由瓦剌人屠戮宰割。作为守卫边关的铮铮汉子,能让这样的惨剧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