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夕柔跟着他站起身,犹豫片刻,想再问温行之一句,“大哥,你是十分肯定,万分都没有可能,绝不扶持二殿下吗?”
温行之脚步一顿,想了想,“倒也不是。”
“那是……”
温行之道,“杀凌画不容易,我也未必能杀得了她。但我若是问问萧枕,他杀了凌画,我就扶持他呢?你说萧枕做不做?或者,待他登上皇位,将凌画赐给我,他同意不同意?要知道,幽州三十万兵马,有了这三十万兵马加成,这天下一定会是他的,单单得了凉州兵马,这天下不一定是他的,你说他心底不心动吗?”
“不可能。”温夕柔断然说,“我虽未与二殿下打过交道,但与凌画打过交道,二殿下连我这个主动投靠一心想帮他的温家女人都不利用,又怎么会利用一心扶持他的人?若是他真做了,与禽兽何异?那些扶持他的人会怎么看他?可还会扶持他?他不会的。”
“妹妹倒是这般肯定。”温行之道,“自古以来,要争皇位,不就有流血牺牲,白骨成山吗?别人的,自己人的,所为一将功成万骨枯,也所为帝王的登天之路,白骨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