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琏颤巍巍地叹了口气,“这么好的兄弟……”话没说完,却见夏初脚下一个踉跄,摔跪在了地上。
郑琏赶忙过去搀她,却怎么也拽不起来。他绕到夏初面前,刚要说话却又红了眼眶。夏初在哭,脸上全是泪;在哭,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审了打更人,布置了闵风去找禁军,安排了裘财送常青回府衙,她忍到了现在,她再也忍不住了。
常青,常青……
那个油嘴滑舌的常青,罗里吧嗦的常青,忽悠死人不偿命的常青。因为他收贿银,让夏初彻底对府衙失望了,可她回来,常青却说,你现在还能信的过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常青说,其实我是很想做个好捕快的。常青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走了。
他走了。
离开她的身边,走出茶楼,去办她交代的事情,却再也不会回来了。她还等着他得意洋洋的对她说:头儿,怎么样?我还行吧。
她还等着这桩案子结束了,就举荐他做这西京的捕头;她还说自己欠了他一份情,将来必会报答于他。可是没有将来了,没有将来了!
夏初大声地哭了出来。
都怪她!都怪她!
是她找常青帮自己查案,是她让常青去涉险,却又没能保护好他。他那么安逸的日子,那么潇洒的生活,那么青春的年华,被她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