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连昊脸上挂着惯有的微笑在厅堂拱门处迎接宾客。他几乎是不用开口的,谁人一进来,必定先看见戎装抖擞的阮宏庆,和他身边同样着了一身戎装且傲立如松的大少爷阮连泽。
阮连昊穿了一身普通的西服站得很随意,两腿叉开一步,双手握在身前。相比旁边肩章醒目、军靴锃亮的阮连泽,阮连昊觉得大哥在立正,自己在稍息,永远,他都比他矮一截。
阮连泽继承了他父亲的军人血统,二人的冷漠和严肃如出一辙,令人生畏。他稍稍侧目看了眼阮连昊,似笑非笑说:“四弟,多年不见,你与从前的相貌不一样了。我刚下车时乍一看,生生认不出来。”
阮连昊笑容不羁,眉毛一挑答道:“大哥倒是没怎么变,不过长了几分军威。”
阮连泽若有所思,细细一数,也数不清多少年了。这些年,大家真当他不存在,可是眨眼他又回来了。在阮连泽的军用大脑中,早已把有关他的记忆抹去了,同那些微不足道的往事一样。所以在看见他笑得满脸不羁的一刹那,他仿佛受到讽刺了一般。
“四弟,听说你邀了女伴?才回来一天,便能寻得如意伴侣,真是难得。”
“嗯,不过是刚认识的朋友。既是大哥的庆功宴,那些妙龄女子纷纷是冲着大哥来的,我可不敢在舞池擅自邀约,弄不好就瞧上个未来嫂子。若真是那样,就造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