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尔想不出该说什么。他望了望其他人,琼斯眉头深锁,右手手指正慢慢搓揉着下巴;斯汀正在一面假笑,一面喃喃自语;那位弗罗伦纳镇长则茫然瞪着自己的膝盖。
接下来发言的竟是愚可,他从瓦罗娜的臂膀中挣脱,猛然站了起来。
“听着。”他苍白的面孔扭曲变形,双眼反映出内在的痛苦。
发孚说:“我看又要吐露一点了。”
愚可说:“听着!当时我们坐在一张桌子旁,茶里下了药。我们曾有争执,我不记得为什么。然后我就不能动了,只能坐在那里;我不能说话,只能思考。太空啊,我被下了药。我想要大喊大叫,拔腿逃跑,可是我做不到。然后另外那人,发孚,走了过来。他原来一直在对我吼叫,现在却停了,他已经没必要那样做。他绕过桌子向我走来,像座山那样站在我面前。我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我只能试着抬眼向他望去。”
愚可说完,仍然沉默地站在原处。
沙姆林·琼斯说:“另外那人是发孚?”
“我记得他的名字是发孚。”
“好,他是不是那个人?”
愚可并未转头,他说:“我不记得他的样子。”
“你确定吗?”
“我一直在尝试。”他突然发作,“你不知道这有多困难。痛啊!就像烧红的尖针,深深插进来!插在这里!”他双手按在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