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的修道院与凯尔特人的氏族公社制度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各自独立的修道院不仅发挥了宗教中心的作用,而且也成了各氏族的教育中心,许多氏族首领都将自己的子女送到修道院学习。土著文化和拉丁—基督教文化因此和谐共存,相互影响,相互促进。教育的发展也随之呈现出繁荣的景象,不仅学校类型多样,而且数量多,规模大。7世纪时,仅在图阿姆—德里坎(Tuam-Drecain)一地就至少存在三种学校:拉丁文学和基督教文学学校、爱尔兰法律学校、爱尔兰文学学校。各地修道院一般都附设有学校,大的如克洛纳尔德(Clonard)、克朗弗尔特(Clonfert)和班戈(Bangor)三地的修道院学校,共有学生3000人,小的如圣戈比(St. Gobi)修道院学校,也有学生50名。[23]这都说明爱尔兰修道院对传播知识、发展教育有着极大的热情。
爱尔兰教育的发展和繁荣不仅是由于它有尊重知识和教育的传统,也是由于它有开放性和包容性的特点。具体地说,它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第一,爱尔兰的学校,无论是世俗的还是修道院的,都是面向整个社会的,教育不仅仅是为了培养未来的神职人员,更重要的是为了延续社会文化传统。这从学校规模的庞大和学校类型的多样化等事实中可以得到证实。而且,这种开放性还突破了地域上的限制,使爱尔兰学校成为不列颠乃至欧洲大陆地区学子们理想的求学之所。664年,不列颠和爱尔兰都爆发了瘟疫,许多英吉利平民与贵族离开家乡赴爱尔兰求学,他们来往于各修道院学校之间,欣然就读。爱尔兰人不仅热情接收,而且还向他们提供日常食品和教学用书。[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