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少爷向她笑笑,又从床下找出药瓶,轻声道:“这酒里面有合欢药,喝了这药,我若不与你同床,也不放点血,会死掉的。”
说完,他先用床单上的白布在伤口上抹了一下,又在伤口抹上药粉,鲜血吸收了药粉,慢慢地止住了。
他看看窗外,然后示意薄荷躺下,接着,他的喉咙中发出一阵混沌的呻吟——
薄荷先是看呆了,接着意识到他在假装什么,又红了脸,几乎要将自己的脸埋在地下。她以前听吴刚讲了不少风流艳史,那个时候他仅剩的那点魂魄几乎也要灰飞烟灭,柴公子将身体借给他寄居,他却敢在公子的身体里讲这些野史,每次讲完这些,柴公子就一言不发灌一大壶桂花茶拼命喝,有一次甚至嚼了一天的桂花。痛恨厌恶桂花的吴刚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差点魂飞魄散。
门外黑影一直听到朱少爷发出一声低吼之后,这才缓缓离开。朱少爷满头大汗,重重地喘气,薄荷满脸潮红,不知该说什么。虽然二人什么也没做,但是气氛暧昧得紧,她都不知自己的手脚该放在什么地方,半晌竟然冒出一句:“你辛苦了。”
朱少爷笑起来,眉眼都弯起来,边笑边道:“不辛苦,不辛苦!”
薄荷被他笑得心慌,又想起刚才在外面偷听的人一定以为自己和这个人做出了那种羞耻之事,幸亏这里没有熟人,否则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有什么脸面再去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