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眸,又道:“我想保你的命,那时只要你在将军府当个透明人,不碍着任何人的事,秦如凉念在旧情理应不会为难你。
“我也曾多次托人提点过,让你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先活下来要紧,但你不曾有一次真的听进去过。”
他淡淡道,“也罢,你听不进去,亦是我之过。终究是我没能护住你。”
玉书不停地摇头,泪如雨下,道:“不是的,都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我回来,其实一直想找机会,亲自与你说一声,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期望。”
苏折道:“是,原本是没什么期望了的。你父亲当年救我于危难,我自认为这些年不曾懈怠于这份恩情,我尽我最大所能,想留下你。
“等风头过去,我再将你从将军府带走,便是往后无法再复国,能让你做个寻常人,一生衣食无忧也好。而我对你做出的事,我会一力承担后果,负责也好,赎罪也罢。”
苏折道:“我原以为无望了,但没想到阿娴又活了。她活得不一样,活得恣意、精彩。她活得像一束光,一缕香,让我在寒冬里徘徊了那么久,终于感受到冬去春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