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他宇文期罢了。
宇文期趁机赶尽杀绝,向褚帝进言:“这逆贼该杀,父皇,不如将他就地正法?”
这时,宇文练才终于有了动静。
他没有辩驳,只是捡起身边的木头,自嘲一笑。
“果真是过了太多年,连父皇都忘了昔年曾给儿臣做的木马了。”
如同风一般淡然的一句话,像雷电一般倏地劈入暴怒中的褚帝耳畔。
褚帝顿住:“你说什么?”
宇文练便拿着那小木马,静静地看向父亲。
“您都忘了吧。”
“从前,您在外征战,儿臣在家常常思念您。您心疼不已,便雕刻了一匹小马。告诉儿臣,因为您属马,以后您不在儿臣身边时,便叫儿臣将这匹小马当作您,以解思念……”
“这么多年,那匹小马依旧放在儿臣房中,只是经不住时间流失,已然损坏。”
“这些日子,儿臣回想起曾经,便尝试着自己雕一匹小马。只是实在笨拙,雕成了这四不像的样子,觉得丢脸,只好叫人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