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甫先生,您喜欢挨手杖打吗?’
“‘这我不好说,先生,还没人敢用手杖打我。’我回答说。
“‘那好,您听着,神甫先生,您今晚去过的那座房子,要是我再在那里碰到您,我就要冒犯了。我可是什么都敢做的。’
“我感觉自己害怕了,我的脸色变得特别苍白,我觉得两条腿都站不稳,我想找一句什么话来回答他,可我找不到,我说不出话来。
“那个军官也等着我回答他,见我迟迟不说话,他就大笑起来,转身回屋里去了。我也回了神学院。
“亲爱的达达尼昂,您想必已经注意到了,我生来是个品行端正的贵族,我的血也是热的。这次侮辱实在可怕,尽管没有别人知道,但我时时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它就在我心里藏着,搅得我心神不宁。我对自己的上级教士们说,我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接受圣职,在我的要求下,他们将仪式推迟了一年。
“我去找了全巴黎最好的剑术老师,跟他讲好各种条件,然后每天都去上剑术课。那一年间,我的剑术课一天也没有中断过。后来,就在我受辱整整一年之后,我把教袍挂在钉子上,穿上一整套骑士服。我有一些女性朋友,那天晚上,其中一位夫人要办舞会,我知道那个人也会去的。舞会就在离拉福尔斯很近的自由民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