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辰听了这话,却又红了脸,嗫嚅多时,到底还是没有主意。
旖景只得暗下决心,等三皇子那尊瘟神离开,再拉着长姐去祖母面前把话说穿,也好早些安心。
却说远瑛堂,大长公主当见三皇子仅着中衣,肩负荆棘,往常的神采飞扬化作周身沮丧,那顾盼神飞的一双虞氏标致的凤目也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情形当真可怜,不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严肃了神情:“三郎!你这是闹的哪出?”
三皇子便又要下跪,还好黄氏眼快手疾地一把扶起:“殿下可不能如此,您是皇子,咱们臣子可受不得您这一跪。”
“姑祖母与国公夫人原本就是颢西的长辈,自然受得,再说,颢西行为荒谬,惹得姑祖母生气,才不见我,若不诚心请罪,如何能让姑祖母消气。”三皇子可怜兮兮地眨巴着他那双眸光璀璨的桃花眼,一扫妖孽的气息,这时乖巧得很。
大长公主看着这个侄孙,不由揉了揉眉头,显得十分地烦恼,先让黄氏自忙自事,又摒退了包括宋嬷嬷在内的下人,独自与小辈谈心。
“别和我绕什么弯子,也别再用什么苦肉计,有话直说。”大长公主一把拎过三皇子,三两下替他除了肩上那根装模作样的荆条,没好气地扔在地上,面无表情地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