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荣自然明白,点头道:“其实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以前咱们也没少干这些事情。但要真是这样,这位钦差大人的胃口可一定不小。”
刘应箕的面色有些阴沉,同时又显得有些无奈:“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以往来的那些胃口是不大,但毕竟那时候咱们不也没出过什么岔子吗?现在却不同了,那场兵变让我们很是被动,就是多出点血也是应该的。”
“两位大人这么说来,下官就有一事不明了。”这时,大同知府沈年也凑了过来说道:“今日席间他为何对兵变一事提都不提呢?照道理的话,他就是不好明说,也该有所暗示才是哪。”
“这就叫以静制动了。因为他很清楚,这事我们比他更是着紧,所以他只需要等着我们来提便是,然后他才好坐地起价!”郭荣猜测道。
“也许吧。如果他确实是抱着这个目的,此事倒也好办。唯一可虑的是,他居然不住钦差行辕而去了华严寺,这就有些问题了。”在沉吟了一会儿后,刘应箕才道:“不过无论如何,先派人去探探口风总不会错的。看他身边什么人最是亲近,还有那位杨千户,我们也可以刻意拉拢一下,年轻人嘛,总是比较好说话的。”
“下官明白,明后日我便派人去把这事给办了。”沈年赶紧点头应道,显然这种勾当他是做熟了的。
待把这事说定,郭荣才又有些疑惑地看向刘应箕:“大人,你说他为何会如此大方,竟把手头仅有的一点安全保障都交了出来?”这个问题显然已困扰了他好一阵子,对一个将领来说,这么主动将兵权交出来是不可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