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就着何嬷嬷的支撑站稳身子,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口,却到底没再开口。
他是她养大的孩子,她了解他。
自己的话在他那里,早已无足轻重。
哪怕她真的是为他好。
赵玉楼没上御攆,带着刘安缓缓走回了长春宫。
沈如烟正懒懒靠在软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书,烛光融融照在她脸庞,平添了几分柔和暖意。
见他回来,她一把扔了书,笑盈盈起身。
“怎得还不睡?”赵玉楼摸了摸她的脸。
“等皇上啊。”沈如烟抱着他的腰,笑着仰头看她,“没有皇上抱着,我总是睡不着呢。”
赵玉楼唇角微勾,周身的气息终于不复冷冽,眼底的笑意也破了开来,浮上脸庞。
他一把打横抱起她,往大步往床榻走去。
自中秋过后,宫里很是安静了一段日子——除了时不时造个偶遇的瑞昭仪外。
连玥贵妃都没再以各种名义送补汤或是亲自来请安。
这日赵玉楼下朝后,沈如烟又带着小白来了乾清宫。
静王正在被考校功课,余光看见小白,眼睛都亮了起来。
“啪——”
奏折拍到桌案上,发出响亮又清脆的一声。
静王被吓的一抖,忙又收回神,接着背了起来:“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