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迟意靠着枕头,把那张图纸举高,仔细地看。她念叨:“思念成疾是什么?”陈刃是看了她给他发的消息才有这么一问吗?自打那次后,她就不怎么给陈刃发消息了,没有回应,她发再多也只是在提醒这个事实。
迟意闭上眼睛,把图纸扔到一边,想自暴自弃地给陈刃回:“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
什么乱七八糟的。
迟意在床上翻了个身,窗帘没关上,后院的大树在风雨中摇晃。天像是破了个窟窿,往下倾倒着水,在黑夜中瓢泼又狰狞。
言诉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
迟意接通,连声“喂”都没来得及说,就被言诉截断了,他的语速又快又清晰:“迟意迟意,我不是故意这么晚给你打电话的,纯粹是需要你江湖救急。我现在就在你家附近,你方面给我开下门吗?”
今年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两个都要往她家里挤?是看上了她这么大的房子吗?迟意先没答应他,反问他:“你说的是我哪个家?”
言诉愣了一下,随即不可置信地道:“你还有很多家吗?”
“呃……”迟意翻身下了床,随手套上外套,把抽屉里的手电筒拿了出来,说,“你在哪儿?你不解释清楚我是不会放你进来的。毕竟你觊觎我来着。”
据言诉说,他刚从国外进修回来,进修了不少专业知识,也进修了不少开派对的经验,这些先按下不表,不重要。总之,他在国外嗨惯了,回国后,想找场子玩。他这样的大少爷,想玩有的是地方,立刻有人攒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