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夜,他又是彻夜未眠。
这位成日琢磨人心思的主,怎么能不知道宁初二为什么生气呢?
人家巴心巴肺的担心你连家淌了浑水,忍着夫离子别之痛自请和离。分开这一年多,怎么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一个女人,哪有那么容易。
他回来之后,还总冷着张脸对人家,这事换做再好脾气的人也是要发怒的。
但是连十九也是真委屈,他那一年多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熬的。抱着尚在襁褓的儿子,除了不能喂奶,哄孩子换尿布,他绝对是个称职的亲爹。
回京之后,也确实不能断定那边是个怎样的情况,只是猜测,再加命人暗探。
朝廷的眼线众多,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得顾忌着上面的脸色来。
不过憋屈归憋屈,总归这事是摆在明面上了。给自家夫人赔个不是,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再者,连十九根本也不知道脸皮是个什么东西。
当下也不躺着了,随手披了件大氅就出了门。
人有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瞬间,急于想为自己的错误弥补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