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奏折上去,却又似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樊丰、谢恽等人见安帝不听杨震接二连三的苦谏,便更加肆无忌惮,进而假造诏书,调拨大司农所管国库钱粮、将作大匠所管众多现成材木,各自大肆建造家舍、园地、庐观,花费人力、财力不计其数。
杨震忍无可忍,又借发生地震之故,再次上疏直言:
“而亲近幸臣,骄溢逾法,多发徒士,盛修第舍,卖弄威福,道路喧哗。从所闻见,地动之变,近在城廓,殆为此发……”
杨震这一片苦心,虽然激切,奈何安帝早已为群小所蒙,故任由他怎么说,始终置之不理。而那帮奸幸之徒无疑更加痛恨杨震,一有机会就向安帝谤毁他。于是安帝也日渐厌烦杨震,只是考虑到他是关西名儒,若将他轻易除去,可能会物议沸腾,摇动大局。所以一时也不敢加害杨震。可是,杨震虽然也清楚自己的处境已江河日下,但一腔忠悃又使他不屑于为一己安宁而退避,依然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