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洵站在她跟前,看着她因为身上的不适而皱眉,突然笑了笑,开口。
“陆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本宫既然已经成了你的阶下囚,又何须做这样的表面功夫。”
钟离沫因为头疼难忍,也不想看见陆洵的脸,索性闭上了眼,语气也是十足的嘲讽。
“一口一个娘娘,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大人在宫里待过呢。”
她这话几乎说的十足刻薄了——陆洵不是皇亲国戚,满京城众人皆知,陆洵是秀才出身,寒窗十年,才能有今日成就。
这样的人在宫里呆过,除了做伺候人的太监,再没有其他的出路了。
陆洵原本温润的笑僵硬一瞬,似乎是泄愤般地开口:“娘娘还是如多年前一样,爱逞口舌之快,只是如今再没有偌大的母族,来护娘娘的周全了。”
他这话正说上钟离沫心中的痛,然而却犹自不满足的模样。
过了许久,陆洵看着钟离沫隐隐发白的脸色,像是极为满意的模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