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今日就不应该来了,也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竟然将人往死里整。
齐昭看见裴允弦穿得人模狗样地走进来,心里面不禁有些疑惑,这会儿难道他不应该是被皇后带人给抓个正着,怎么会容许他单独回来了!?
“裴允弦,你还敢回来?”
“齐昭,退一下,别乱说话!”齐太傅的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面飞出来了,现在人人自危,大气都不敢出,怎么他三番两次冒头!一点眼色都没有!都是他娘惯的,现在真成了一个脓包,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精通!
在齐昭开口之后,本来还只是怀疑忐忑的裴允弦就百分百确定他们肯定是知道了。
看来这起设计是冲着他来的,而齐昭也列为了他重点怀疑对象。
不怪如此。
他最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与人发生冲突,就算是这裴允承和秦素婉,目前也只是敢在背地里搞些无伤大雅但是膈应人的小动作,不敢如此行事,拉整个尚书府下水。
印象里唯一目前跟原主不对付的,恐怕就是这原主一脚踹下河,让原主魂归西天的齐大公子齐昭了。
一时间心思百转千回。
即便是心里面直打鼓,裴允弦面上还是不露出分毫的心虚和怯意。在大家的注目礼下缓缓走到大殿中央,对着上首的皇上径直跪下,“咚”地一声,膝盖骤然接触到冰冷坚硬的地面,只觉得骨头都快要磕碎了。裴允弦咬牙俯下身去,额头抵上冰冷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