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但也有可能的,他在刊印此书的时候,曾经偶然采取郭本的长处过,特别是原本所无,而郭本所有的诗词。在一百十五回《英雄谱》本的最后一回,有一首哀悼诗:“一心报国摧锋日,百战擒辽破腊年。”这是百回本所独有的,因不说平四寇,也不只说平方腊,却说“擒辽破腊”,显然是郭本所有而罗本所无的。但百十五回本却采用上了她。假定一百十五回本与余本全同的话,则采用此诗乃是始于余氏本的了。
六)余本插画很精美,但刊印则颇不经心。如第二十卷起于第九十九回,下接第一百回,一百回之下应是一百零一回;他却不然,第一百回后,又是一个九十九回(应作一○一回),又是一个一百回(应作一○二回),然后才是一百零一回(应作一○三回)。但这或者足以证明的是“插增”的原本,草创初就,匆匆刊行,未遑整理之故。明刊原本《目莲救母传奇》,便也是中间忽然添插上许多张页的,如已有二十五页,下面又是一个“又二十五页”之类。
余象斗字仰止(一作文台,仰止则为他兄弟〔?〕余象乌的字),自号三台山人。他的家世,大约是一个以刻书为业的书贾。但又喜欢弄弄文墨,自己编辑、写定了好几部书。也许竟是一位不第的举子,因为累举不第,便放弃了举业,专心从事于“书林”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