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太太早已了解她的喜好,也不再热情地邀请她,打了个招呼,又想起什么似的,悄声对她说:“闵医生,你隔壁住进了新房客,你晓得他是做什么的吗?”
曾太太的眼里闪着光,倒像是知道些什么一样。
她摇摇头,她对此也完全没有兴趣。
曾太太虽然五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得很年轻,遇见她总喜欢拉着她闲聊几句。她不喜欢那些话题,但也不讨厌曾太太的热情。
“你晓得啦,来坐邮轮的人有很多类型,有来散心的,有来享受的,也总有那么一些人是想来找机会傍上富贵的,男人也不例外。”
她有些不太明白。
“你旁边那个新房客,长得是真好看,他要是撩你,你不要理他。”曾太太离她又近了些,“他从昨天登船到现在,女伴换了三个。你晓得吧,他是做那个的!”
曾太太用食指点了点脸颊。
她还是不太懂:“做什么的?”
旁边有人催曾太太快走,曾太太一边走一边仓促地回头,模仿了一种动物的叫声:“嘎嘎呀,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