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好半天都没吭一句。
乔璃平静下来，也懊恼，跟外公道歉。她盘腿坐沙发上，声音低低解释，“外公，你能不能以后少提程橙啊，至少在我面前。我知道她好，她招人喜欢，她优秀她样样都好，这就是你们家长眼中别人家的孩子，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她望着天花板，语气低落微带着心酸，“我跟程橙不一样，至少她有个好父亲，我没有。我爸你知道的，脾气臭还没本事，说不得。别人一开头他就火冒三丈，你们没人看得起我爸。可外公，他毕竟还是我爸，我身上流着他的血我就遗传了他多少基因。抱歉外公，我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璃璃。”外公电话里叹口气，“外公跟你说对不起。没事，我就问问你。累了就去睡吧，心情不好就吃点东西，别想七想八的。有时间回家，外公想你了。”
“嗯。”
挂了电话，乔璃睡去了。兰晋楷不在，她搂着他的枕头半天都没睡着。唐杉影说的话，兰煜祁说的话，方如梦说的话，他们每一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她脑子里盘旋，电影片段一样回放着。忘都忘不掉。烦的要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