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可以走。”
水声有点大,我向前面喊道:“继续走!”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伙计,见他十分艰苦得忍着疼前进,就像跟他说几句分散一下对疼痛的注意,“哎,你叫什么名字?”
他答道:“他们都叫我‘头发’。”一听说他叫“头发”,心里就是一阵寒意,感觉浑身都痒痒,更加想快些离开这黑乎乎的河水,心说,“他妈的叫什么不好,叫头发!多慎啊!”
我看看他,问道:“你头发很短啊,半寸都不到,干嘛叫你‘头发’?”
他苦笑道:“呵,我以前是留长头发的,披肩。”
“哦?”
“后来直接剃成光头了。”
“哈,你倒是爱走极端!有原因吗?”
头发半天没出声,想了好久,扭扭捏捏的哪像个盗墓贼啊?最后低声对我说了两个字:“失恋。”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种黯然神伤的话题还是不要再讨论下去好,估计他现在忍的已不是腿疼,而是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