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旁的案几上，搭着那件华贵的皮氅，蔡锷擦完宝剑，望着这件皮氅默默出神。
身着淡紫色衣裙的潘蕙英手捧一盏茶进来，递到他面前。蔡锷接过茶杯，打开盖碗，拨了拨茶面，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件大总统赏赐的皮氅究竟有何玄机呢？让你如此心神不定的？”她笑看丈夫。
“蕙英，你听说过蒋百里自杀案吗？”蔡锷似乎没理会她的询问，倒提出一个让她诧异的问题来。
潘蕙英微蹙起秀润的细眉，轻声道：“还在来北京的路上，听何副官长说过这么一嘴。也是因为你此行要专门绕道保定去探视他的缘故，我向他问起这位蒋百里将军来。”
她看看丈夫：“蒋将军是你的同学、至交，他这次在保定军校校长任上的自杀一事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吧？你去探望时，他的伤情如何了？”
“他也算是侥幸逃过一命吧，目前在恢复期了。”提到此事，蔡锷不禁长叹一声，幽幽道，“唉，那个书呆子啊！”
“你还说别个呢？你自己不也是同道中人？”潘蕙英笑嗔着看他，“你自己都讲过的，你和他意气相投，性情、志趣、抱负都好相似的？”
